第18章 撑起空壳组织的第十八天
织田作之助揉着疼痛额角坐了起来，表情有些茫然。
这……是哪儿？
他眼前还残存着刚刚自安吾手中爆发出那道刺眼白光，这让他视线朦朦胧胧，看什么都看不真切。但与此同时，本能却已经先于理智，向他发出了警告。
——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空间里。
而就在他身后，一左一右方向分别有着呼吸声，听声音，似乎发出呼吸这两人都正处于昏迷中。
……是安吾、太宰！？
织田作眼前浮现出那道白光把他们三人吞入其中画面，连忙撑着自己身体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，循着呼吸声音奔向自己友人。
……
太宰治在织田作之助帮助下站了起来。他绑在头上绷带在白光不甚怜惜传送中脱落下来，露出了一双毫发无损、鸢色眼睛。
而坂口安吾也已经被织田作之助唤醒。他垂眸捡起了自己被甩在地面上眼镜，吹了吹灰，把它重新架回了自己鼻梁。
“十分感谢，织田作君。”他疲惫地说，揉了揉自己太阳穴。眼镜反光使人看不清他眼神，“太宰君，你现在可以详细说说那条发带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？它到底是谁？”
「堕落论」可从不会在正常对物品使用时候产生“特异点”！
太宰脸色也不是很好。
他用那只没有原本被绷带遮住、没看到白光所以尚能视物眼睛观察周围，向来流畅运转思维也出现了罕见停滞。
是啊。太宰治也想知道这个问题。
为什么凝发带在被使用「堕落论」之后，会引发这样异常事件？
不仅没有被读取到其中蕴藏记忆、反而突然泛出了刺眼白光，把他们三个卷入了这个……建筑物？
是，建筑物。
它看起来是木质，结构是规整四方形，显得十分古老。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层似有若无、白茫茫雾，两侧各有一层楼梯蜿蜒而上，没入深沉黑暗中。
简略看来，他们目前正处于这座建筑大厅。除了两侧楼梯和无处不在白雾以外，什么都没有，是一片空白虚无。
太宰沉默了片刻，缓缓开口回答坂口安吾问题。
他意识到他必须和他朋友们共同探索这里，和凝那个奇怪空间一样，这里没有窗户，一片静寂，甚至连一扇门都没有。如果想出去，除了往上走以外别无选择。
他不知道那些楼梯通向黑暗中有什么。
因此在探索之前，他必须保证自己朋友都持有一定信息量，至少在遇到什么事情前还有可能会有缓冲余地。
……
“原来如此。”坂口安吾已经冷静了下来。他推了推眼镜，“那我们就一起上去吧。太宰君，你那里有武器吗？有话给我一把。”
太宰治低垂眉眼动了动，听到坂口安吾话后有些讶异。他眨了眨眼睛，瞬间如同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把枪和一把匕首，乖乖地交给了坂口安吾。
坂口安吾接过匕首，把手/枪留给了太宰。他知道太宰身上基本并不会带其他武器，他把自己仅有两个武器都给了他——一时间有点啼笑皆非。
这么乖……这是因为不小心把朋友拉入了危险境地，所以不知所措了吗？
“好了，看在武器份上我原谅你了。”他说，“不过下次去Lupin要你请客来赔罪。你说是不是，织田作君？”
织田作看看坂口安吾，又看看太宰，沉思了一下，随后把手放在了太宰头上揉了揉。
“安吾说没错。”织田作说，“出去之后太宰请客。”
太宰治：“……”
鸢色眼眸少年一瘪嘴，原本沉寂神色却蓦地鲜活了不少：“……好啦好啦，我知道了。我请客就是了。”
织田作之助：“嗯，乖。”
太宰治：“呜哇！织田作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哄啊！！”
……总之，在安抚好自家友人后，三人终于开始做上楼准备。
由于毫无防备，他们手上都没有什么可以照明东西。直到太宰治眼睛一亮，从身上大衣口袋里乱摸一通，最后拎出了一个精致打火机。
“从小矮子口袋里摸。”太宰治笑眯眯地说，“看来他还是有点用嘛。”
其他二人无言以对，纷纷在心中为中原中也默哀。织田作则垮前一步，接过了太宰手中打火机。在实验过可以正常使用后，向他们点了点头。
“我先上去探路。”他说，“十分钟之后如果没有消息，你们再做其他打算。”
太宰和安吾默然点头。
他们都不是蠢人，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由原本身为杀手织田作去探路是最好选择，假如有什么危险，他们去了也只会给织田作拖后腿而已。
织田作打开了打火机，用微弱火光照明，踏上了右侧楼梯。
随着木质阶梯发出“咯吱”声，他身影也逐渐隐没在黑暗里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等待时间总是漫长。不过所幸是，在太宰和安吾感到不安之前，织田作就又表情困惑地举着打火机下来了。
“门……”被朋友询问织田作说，“都是锁住门，打不开。地形结构很复杂，有点像是迷宫……不过没有察觉到危险。”
门？
三人对视一眼，决定一起上楼。
和织田作之助说半点不差，这座建筑二楼确全是门。换句话说——
它由无数门、和无数条错综复杂道路组成。这些路七拐八拐，有笔直有弯曲，通向不同地方。而每条路左右两旁墙壁上，又嵌着一扇扇紧闭着门。
“是大型迷宫。”太宰治观察片刻，一锤定音，“只不过这些门……”
他从织田作手中拿过打火机，借着火焰光凑到离他们最近一条路上，边走边仔细地观察那些门。
这些门和建筑材质一样，也是木质，上面雕刻着文字和精美花纹，散发着幽幽香气。
太宰治看遍了这条路上左右共计六扇门，发现每一扇门上花纹都一致，但文字不同。不过比起这些，他更在意是——
汉字？
这些门上刻着明显不是日语，而是来自日语发源地——海对面那个古老国家。字体古老而优雅，显得十分漂亮……
可惜他看不懂。
太宰治撇了撇嘴，转身唤来了身后安静等待他两位友人。
织田作之助看了半天，老实地摇了摇头，示意自己也看不懂。倒是坂口安吾思考了一会，从记忆中翻找出了有关于这种字体记忆。
“应该是大篆……”安吾不确定地说，“是种花家三千多年前使用一种字体。我在阅读文献时候无意间看到过。”
太宰治眼睛微微睁大。
三千多年前……？那个时候甚至还没有日本这个国家！
这里到底是哪里？凝到底是什么人？为什么她发带会把他们传送到这样一个地方？
安吾显然也很震撼。他仔细浏览着门上文字，又去其他路上看了看，连蒙带猜地说：“我不太确定，不过这些门上好像写是年号。”
他指着其中一扇门，“XX二X。”
又指指另一条路一扇门，“OO三X。这两扇门上写字是同一个格式，数字前面文字不一样，后面文字一致……我怀疑写是都是年号，类似于「明治五年」①那样，每条路代表年号不一样，所以数字前面文字不一样。”
太宰治瞬间明白了：“也就是说，这里门上记载是时间点？每扇门记载时间点不一样，类似于几月几号，而用不同路区分不同年份，类似于第一年第二年？”
安吾迟疑点头，“差不多。但是这些年份……”
在门上记载这样东西有什么意义呢？幕后之人到底想表达什么？
一直沉默听着讨论织田作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：“有没有可能，安吾你异能力其实生效了？只不过因为凝小姐比较特殊，所以……”
坂口安吾：“……”
太宰治：“……”
织田作意思是，这些门代表着凝各个不同时间点记忆吗？
虽然他们也略微有一点猜测，但是万一是真那就有点惊悚了啊！！
这里门都是用三千年前文字写，那凝到底活了多久，才能有着这样繁多、写着这样古老文字记忆之门？
她真是人类吗？？
……
太宰治深吸了口气，极力摒弃了自己脑内越来越惊悚想法。
“安吾，织田作。”太宰说，“我要打开一扇门看看。”
在这种情况下，再怎么猜测都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，还不如打开门进去一看究竟。
被告知二人眸光微动，也知道太宰高超开/锁/技/巧，于是任由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根铁丝，磨刀霍霍地凑近了一扇门。
“——咔哒。”
这是门被打开声音。一线光从门中透出，紧接着，门内寒风呼啸，蓦地把整扇门吹得大开！！
天光破云。
“……哇。”太宰治顶着门内满身明亮霞光，嗅着鼻端浓郁血腥味，呆滞地看向门内最多不超过六岁、却面色冷漠站于尸山血海上幼女。
他忍不住喃喃自语。
“织田作，你真应该改行去当预言家……”
这里好像……真是凝记忆啊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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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……是哪儿？
他眼前还残存着刚刚自安吾手中爆发出那道刺眼白光，这让他视线朦朦胧胧，看什么都看不真切。但与此同时，本能却已经先于理智，向他发出了警告。
——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空间里。
而就在他身后，一左一右方向分别有着呼吸声，听声音，似乎发出呼吸这两人都正处于昏迷中。
……是安吾、太宰！？
织田作眼前浮现出那道白光把他们三人吞入其中画面，连忙撑着自己身体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，循着呼吸声音奔向自己友人。
……
太宰治在织田作之助帮助下站了起来。他绑在头上绷带在白光不甚怜惜传送中脱落下来，露出了一双毫发无损、鸢色眼睛。
而坂口安吾也已经被织田作之助唤醒。他垂眸捡起了自己被甩在地面上眼镜，吹了吹灰，把它重新架回了自己鼻梁。
“十分感谢，织田作君。”他疲惫地说，揉了揉自己太阳穴。眼镜反光使人看不清他眼神，“太宰君，你现在可以详细说说那条发带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？它到底是谁？”
「堕落论」可从不会在正常对物品使用时候产生“特异点”！
太宰脸色也不是很好。
他用那只没有原本被绷带遮住、没看到白光所以尚能视物眼睛观察周围，向来流畅运转思维也出现了罕见停滞。
是啊。太宰治也想知道这个问题。
为什么凝发带在被使用「堕落论」之后，会引发这样异常事件？
不仅没有被读取到其中蕴藏记忆、反而突然泛出了刺眼白光，把他们三个卷入了这个……建筑物？
是，建筑物。
它看起来是木质，结构是规整四方形，显得十分古老。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层似有若无、白茫茫雾，两侧各有一层楼梯蜿蜒而上，没入深沉黑暗中。
简略看来，他们目前正处于这座建筑大厅。除了两侧楼梯和无处不在白雾以外，什么都没有，是一片空白虚无。
太宰沉默了片刻，缓缓开口回答坂口安吾问题。
他意识到他必须和他朋友们共同探索这里，和凝那个奇怪空间一样，这里没有窗户，一片静寂，甚至连一扇门都没有。如果想出去，除了往上走以外别无选择。
他不知道那些楼梯通向黑暗中有什么。
因此在探索之前，他必须保证自己朋友都持有一定信息量，至少在遇到什么事情前还有可能会有缓冲余地。
……
“原来如此。”坂口安吾已经冷静了下来。他推了推眼镜，“那我们就一起上去吧。太宰君，你那里有武器吗？有话给我一把。”
太宰治低垂眉眼动了动，听到坂口安吾话后有些讶异。他眨了眨眼睛，瞬间如同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把枪和一把匕首，乖乖地交给了坂口安吾。
坂口安吾接过匕首，把手/枪留给了太宰。他知道太宰身上基本并不会带其他武器，他把自己仅有两个武器都给了他——一时间有点啼笑皆非。
这么乖……这是因为不小心把朋友拉入了危险境地，所以不知所措了吗？
“好了，看在武器份上我原谅你了。”他说，“不过下次去Lupin要你请客来赔罪。你说是不是，织田作君？”
织田作看看坂口安吾，又看看太宰，沉思了一下，随后把手放在了太宰头上揉了揉。
“安吾说没错。”织田作说，“出去之后太宰请客。”
太宰治：“……”
鸢色眼眸少年一瘪嘴，原本沉寂神色却蓦地鲜活了不少：“……好啦好啦，我知道了。我请客就是了。”
织田作之助：“嗯，乖。”
太宰治：“呜哇！织田作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哄啊！！”
……总之，在安抚好自家友人后，三人终于开始做上楼准备。
由于毫无防备，他们手上都没有什么可以照明东西。直到太宰治眼睛一亮，从身上大衣口袋里乱摸一通，最后拎出了一个精致打火机。
“从小矮子口袋里摸。”太宰治笑眯眯地说，“看来他还是有点用嘛。”
其他二人无言以对，纷纷在心中为中原中也默哀。织田作则垮前一步，接过了太宰手中打火机。在实验过可以正常使用后，向他们点了点头。
“我先上去探路。”他说，“十分钟之后如果没有消息，你们再做其他打算。”
太宰和安吾默然点头。
他们都不是蠢人，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由原本身为杀手织田作去探路是最好选择，假如有什么危险，他们去了也只会给织田作拖后腿而已。
织田作打开了打火机，用微弱火光照明，踏上了右侧楼梯。
随着木质阶梯发出“咯吱”声，他身影也逐渐隐没在黑暗里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等待时间总是漫长。不过所幸是，在太宰和安吾感到不安之前，织田作就又表情困惑地举着打火机下来了。
“门……”被朋友询问织田作说，“都是锁住门，打不开。地形结构很复杂，有点像是迷宫……不过没有察觉到危险。”
门？
三人对视一眼，决定一起上楼。
和织田作之助说半点不差，这座建筑二楼确全是门。换句话说——
它由无数门、和无数条错综复杂道路组成。这些路七拐八拐，有笔直有弯曲，通向不同地方。而每条路左右两旁墙壁上，又嵌着一扇扇紧闭着门。
“是大型迷宫。”太宰治观察片刻，一锤定音，“只不过这些门……”
他从织田作手中拿过打火机，借着火焰光凑到离他们最近一条路上，边走边仔细地观察那些门。
这些门和建筑材质一样，也是木质，上面雕刻着文字和精美花纹，散发着幽幽香气。
太宰治看遍了这条路上左右共计六扇门，发现每一扇门上花纹都一致，但文字不同。不过比起这些，他更在意是——
汉字？
这些门上刻着明显不是日语，而是来自日语发源地——海对面那个古老国家。字体古老而优雅，显得十分漂亮……
可惜他看不懂。
太宰治撇了撇嘴，转身唤来了身后安静等待他两位友人。
织田作之助看了半天，老实地摇了摇头，示意自己也看不懂。倒是坂口安吾思考了一会，从记忆中翻找出了有关于这种字体记忆。
“应该是大篆……”安吾不确定地说，“是种花家三千多年前使用一种字体。我在阅读文献时候无意间看到过。”
太宰治眼睛微微睁大。
三千多年前……？那个时候甚至还没有日本这个国家！
这里到底是哪里？凝到底是什么人？为什么她发带会把他们传送到这样一个地方？
安吾显然也很震撼。他仔细浏览着门上文字，又去其他路上看了看，连蒙带猜地说：“我不太确定，不过这些门上好像写是年号。”
他指着其中一扇门，“XX二X。”
又指指另一条路一扇门，“OO三X。这两扇门上写字是同一个格式，数字前面文字不一样，后面文字一致……我怀疑写是都是年号，类似于「明治五年」①那样，每条路代表年号不一样，所以数字前面文字不一样。”
太宰治瞬间明白了：“也就是说，这里门上记载是时间点？每扇门记载时间点不一样，类似于几月几号，而用不同路区分不同年份，类似于第一年第二年？”
安吾迟疑点头，“差不多。但是这些年份……”
在门上记载这样东西有什么意义呢？幕后之人到底想表达什么？
一直沉默听着讨论织田作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：“有没有可能，安吾你异能力其实生效了？只不过因为凝小姐比较特殊，所以……”
坂口安吾：“……”
太宰治：“……”
织田作意思是，这些门代表着凝各个不同时间点记忆吗？
虽然他们也略微有一点猜测，但是万一是真那就有点惊悚了啊！！
这里门都是用三千年前文字写，那凝到底活了多久，才能有着这样繁多、写着这样古老文字记忆之门？
她真是人类吗？？
……
太宰治深吸了口气，极力摒弃了自己脑内越来越惊悚想法。
“安吾，织田作。”太宰说，“我要打开一扇门看看。”
在这种情况下，再怎么猜测都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，还不如打开门进去一看究竟。
被告知二人眸光微动，也知道太宰高超开/锁/技/巧，于是任由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根铁丝，磨刀霍霍地凑近了一扇门。
“——咔哒。”
这是门被打开声音。一线光从门中透出，紧接着，门内寒风呼啸，蓦地把整扇门吹得大开！！
天光破云。
“……哇。”太宰治顶着门内满身明亮霞光，嗅着鼻端浓郁血腥味，呆滞地看向门内最多不超过六岁、却面色冷漠站于尸山血海上幼女。
他忍不住喃喃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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