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撑起空壳组织的第二十四天
望月。
太宰治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。
虽然这个少年只在梅口中出现过一次，但介于其甚至能使梅预知能力失效特殊性和神秘性，记住总归是没有错。
没准儿他此刻也在横滨某个角落，只不过还没有出现呢。
毕竟谁也不知道现在横滨到底有多少个来自这个世界外来者啊！！！
……
就在关于“望月”闲聊结束后，这扇门储存记忆也即将到达尾声。
梅确是一个细心又体贴人，他似乎发现了太宰治三人困难之处，于是在顾双凝表示“要出门一趟”之后从容地点点头，表示他想留在这里和“旅人”们说说话。
顾双凝：“……随便你。”
幼女转身就干脆利落地走了，只留给其他人一个毫不留情背影，问都不问一句，压根儿就没有多余好奇心。
……她是真不在乎自己记忆被观看吗？其实也未必。
太宰凝视着幼女身影消失在长廊拐角，若有所思。
或许……只是已经没有多余心力去在乎而已。
而梅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，眉眼安静地看着凝离去。
“她把自己困在原地了。”他轻声说，声音中有种洞悉世事透彻，“提前给自己预设好了悲哀结局，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未来，所以只是麻木地往前走，等待那个终局发生而已。”
太宰治：“……”
虽然知道梅是在说凝，但是这种微妙自己被说教了即视感是怎么回事……
梅“噗”地一声笑了，表情也终于生动起来。
“抱歉，没有冒犯意思。但我能感知到你们情绪……”他说，“是误入到这里了吗？情绪很焦虑。从因果反应来看，应该是从未来而来故人呢。真是新奇。”
“故人？”太宰治也不顾梅能不能听到，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凑了过去，“但是我们还没见过你耶，和你见到是那个黑漆漆小矮人，故人这种说法不成立哦。”
坂口安吾嘴角抽了抽。
被日常迫害中原中也先不提，太宰这明明知道对方听不到自己声音还要ky一把作风到底是怎么回事，就算梅能感知到情绪也……
“还不是故人吗？”梅也眨了眨眼，“那应该也很快了哦，因果波动反应非常近了，可能就在这几天……抱歉，我感应有时候不是特别精准。”
“这——几——天——啊——”太宰治拖长声音说，“你意思是说，我们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了吗？”
梅：“嗯，放心，很快就能回去了。”
……
坂口安吾：？
织田作之助：？
他看着梅和太宰两个人愉快地隔空交谈，一人说日语一人说汉语，完全没有语言障碍，跟德芙一样纵享丝滑，不由得和沉默不语织田作之助对视了一眼，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充斥着迷惑茫然。
所以这俩人这到底是怎么顺利沟通？？这合理吗？？
梅感知到了困惑情绪，却但笑不语，只与太宰治言笑晏晏地聊天。
毕竟他和对面这位多半年龄不大、来自未来少年都一清二楚，对于他们这样心思细腻又聪敏人来说，通过情绪或表情来逆推断出一个人想法是很简单事，只看他们想不想表现出来而已。
聊了一会天后，太宰突然换了个话题，似乎对梅手里铜钱产生了兴趣。
他蹲下身，好奇地看着那三枚铜钱在梅手心碰撞出清脆响声，又试图拿手指去戳。只可惜记忆还尚未播放完毕，碰是碰不到，不由得十分遗憾。
“好奇这个？”倒是梅察觉出了他动作，好脾气地摊开手让他看，“应该还有一点时间……要占一卦吗？给你朋友占也可以。我预知一般都很准，或许能规避一些事也说不定。”
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，他轻声补充，“望月是特殊情况，并不是我能力有问题。”
这时候梅倒像是有几分少年意气了，不再是如死水般毫无波澜。柔软长发下，一双眼睛微微泛起神秘笑意，“我也很好奇你们是什么样人呢……怎么样，要试试吗？”
太宰治一顿，一时间有些迟疑。
他其实是一向是对占卜嗤之以鼻类型，认为那些不过是投机取巧骗子，完全不值得在意。但等到真遇到拥有占卜能力人，却又下意识开始抵触了，因为他并不愿意被其他人窥探到自己内心。
但是这种难得机会不用又感觉好亏，毕竟从广义上来说他们和未来梅其实是敌对关系，这种机会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出现，那不如……
太宰治转过头去，笑吟吟地看向自己友人：“安吾，织田作！你们有谁想要试一下吗！很准哦！不试白不试！”
坂口安吾：“……”
他抬了抬眼镜，和太宰对视了一眼，“我就不了，未来什么无非也就是永无止境加班地狱吧？倒是织田作先生，要不要占卜一下你小说什么时候能出版？我和太宰君都十分期待这件事，很想看到你写内容了。”
织田作之助：“啊，这个……”
太宰闻言眼睛也亮了：“对哦对哦！织田作快来快来！我也想知道你书什么时候可以出版啦！！你想问别什么也行哦，我和安吾会乖乖去门外等！“
织田作之助迟疑了半晌，还是拗不过友人热情邀约，走到了梅身边，老老实实地和他打了个招呼，“你好，我是织田作之助。”
门在身后无声关上。太宰和安吾都是十分尊重友人隐私人，虽然嘴上撺掇很勤快，实际行动时却还是会留给他私密空间，在看到织田作之助上前后就离开了门内空间，在走廊安静等待着。
实际上，比起太宰治和坂口安吾，织田作之助也确是最好占卜人选。
他虽然是黑手党，但心思纯粹，没有那么多秘密和顾虑，不仅拖家带口还有着不杀人和写小说理想。这样人弱点和破绽太多了，有备无患总是没有错。
至于梅……经过太宰治一系列交谈和先前对他侧写，梅实际上是个对自己能力非常自信人。他可能会在其他事上开无伤大雅玩笑或说几句谎言，但对于预知这方面，或许会有隐瞒，但绝不会故意误导或撒谎。
这是属于他骄傲。也正是因为他这个特性，太宰治才会产生“不做好亏”想法，而不是下意识警惕和拒绝。
……
且先不提走廊上两人，在门内空间里，梅手中铜钱已抛出，在月色下闪着淡淡冷光，又落到他白皙掌心里。
织田作之助有些紧张。
他顺着梅目光看向那三枚铜钱，虽然看不出个所以然，但却敏锐地发现，梅身上气场在逐渐变得严肃。
是看到什么不好事了吗？织田作迟疑地想。
而梅也终于开口了。
“因为我听不到你声音，所以问问题比较笼统，大体是你整个人命运轮廓和批语。”少年说，“卦象告诉我，你母语虽然和我同出一源，但是并不相同。你能听懂我说话吗？”
织田作之助乖乖点头，“基本上可以听懂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梅说，“「破月、羌仄、无月」。你少年时期曾是杀手，后来金盆洗手，在加入另一个组织之后收养了五个孩子，是这样吗？”
织田作之助有点讶异，点了点头，“是，你好厉害。”
梅感受到对面传来敬佩情绪，表情却并不喜悦，只是细细解说着他看到卦象。
“两年之内，必有大难，大概率是家破人亡等灭门之祸，是大凶之兆。”他说，“批语是「天下之爱，皆止于纷争」。这意味着此难属人祸，且极难被避免，因为其源头出自于上位者算计，是基于利益纷争而牺牲了你。”
织田作之助表情不变，但手指微微蜷缩，呼吸也急促起来。
家破人亡灭门之祸……是指孩子们？为什么……？
而少年声音还在平静地继续，让织田作之助只能凝神细听，“不过所幸是，此局并非没有破解之法，大致分为两种……”
……
当织田作之助走出时间已经停滞空间之后，浑身气场明显低沉了很多。
他在友人担忧询问中回首，看了一眼卜算子停滞住、向下垂落纤长睫毛——或许他是三人中唯一一个知道这少年真实姓名人了，缓缓开口。
红发青年思绪还有些混乱，“他……”
正当他思考着该怎么和友人叙述自己那出大问题卦象时，原本昏暗走廊就突然泛起光来，打断了他话。
……是和把他们传送到这里来如出一辙光！
太宰治迅速反应过来，一时心情有点微妙。
说是马上能出去就是马上能出去……梅这个能力可真是……
还没等太宰治想完“可真是”之后是什么，那光就越来越亮、越来越亮，直到将他们三人全部包裹，又像洗衣机一样，干脆利落地把他们甩了出去。
……
现实世界，港口黑手党，情报部办公室。
原本安静空气中突然传来了细微涟漪，随即“噗噗噗”地接连吐出了三个人，由于他们掉落方向一致，因此在惯性下，被以叠罗汉姿势堆在了一起。
趴在最上面坂口安吾：“……”
夹在中间织田作之助：“……”
被压在最下面、只能在地上像条死鱼一样扑腾太宰治：“……噗咳咳！咳咳咳咳！！”
他措不及防地地被两个友人体重攻击，好不容易喘匀了气，气若游丝地一抬眼，却恰好与某个满脸幸灾乐祸小矮子对视。
太宰治：“……”
他沉默了半晌，逃避现实地不去看他，目光转而往右转，却又恰好看到了站在橘发少年身旁黑发少年。
他一袭白衣，眉目明丽又熟悉，正表情有些惊讶地看着他，可不正是刚刚笑吟吟地说“马上就会成为故人”家伙！！
太宰治：“……”这是什么人间疾苦。对于这种初遇他可是完全敬谢不敏啊！！！
顶着卜算子壳子望月看着太宰治逐渐失去希望眼神，犹豫了一下，“嗯……你还好吗？”
而中原中也已经忍不住了：“噗哈哈哈哈哈哈哈！混蛋太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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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治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。
虽然这个少年只在梅口中出现过一次，但介于其甚至能使梅预知能力失效特殊性和神秘性，记住总归是没有错。
没准儿他此刻也在横滨某个角落，只不过还没有出现呢。
毕竟谁也不知道现在横滨到底有多少个来自这个世界外来者啊！！！
……
就在关于“望月”闲聊结束后，这扇门储存记忆也即将到达尾声。
梅确是一个细心又体贴人，他似乎发现了太宰治三人困难之处，于是在顾双凝表示“要出门一趟”之后从容地点点头，表示他想留在这里和“旅人”们说说话。
顾双凝：“……随便你。”
幼女转身就干脆利落地走了，只留给其他人一个毫不留情背影，问都不问一句，压根儿就没有多余好奇心。
……她是真不在乎自己记忆被观看吗？其实也未必。
太宰凝视着幼女身影消失在长廊拐角，若有所思。
或许……只是已经没有多余心力去在乎而已。
而梅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，眉眼安静地看着凝离去。
“她把自己困在原地了。”他轻声说，声音中有种洞悉世事透彻，“提前给自己预设好了悲哀结局，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未来，所以只是麻木地往前走，等待那个终局发生而已。”
太宰治：“……”
虽然知道梅是在说凝，但是这种微妙自己被说教了即视感是怎么回事……
梅“噗”地一声笑了，表情也终于生动起来。
“抱歉，没有冒犯意思。但我能感知到你们情绪……”他说，“是误入到这里了吗？情绪很焦虑。从因果反应来看，应该是从未来而来故人呢。真是新奇。”
“故人？”太宰治也不顾梅能不能听到，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凑了过去，“但是我们还没见过你耶，和你见到是那个黑漆漆小矮人，故人这种说法不成立哦。”
坂口安吾嘴角抽了抽。
被日常迫害中原中也先不提，太宰这明明知道对方听不到自己声音还要ky一把作风到底是怎么回事，就算梅能感知到情绪也……
“还不是故人吗？”梅也眨了眨眼，“那应该也很快了哦，因果波动反应非常近了，可能就在这几天……抱歉，我感应有时候不是特别精准。”
“这——几——天——啊——”太宰治拖长声音说，“你意思是说，我们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了吗？”
梅：“嗯，放心，很快就能回去了。”
……
坂口安吾：？
织田作之助：？
他看着梅和太宰两个人愉快地隔空交谈，一人说日语一人说汉语，完全没有语言障碍，跟德芙一样纵享丝滑，不由得和沉默不语织田作之助对视了一眼，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充斥着迷惑茫然。
所以这俩人这到底是怎么顺利沟通？？这合理吗？？
梅感知到了困惑情绪，却但笑不语，只与太宰治言笑晏晏地聊天。
毕竟他和对面这位多半年龄不大、来自未来少年都一清二楚，对于他们这样心思细腻又聪敏人来说，通过情绪或表情来逆推断出一个人想法是很简单事，只看他们想不想表现出来而已。
聊了一会天后，太宰突然换了个话题，似乎对梅手里铜钱产生了兴趣。
他蹲下身，好奇地看着那三枚铜钱在梅手心碰撞出清脆响声，又试图拿手指去戳。只可惜记忆还尚未播放完毕，碰是碰不到，不由得十分遗憾。
“好奇这个？”倒是梅察觉出了他动作，好脾气地摊开手让他看，“应该还有一点时间……要占一卦吗？给你朋友占也可以。我预知一般都很准，或许能规避一些事也说不定。”
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，他轻声补充，“望月是特殊情况，并不是我能力有问题。”
这时候梅倒像是有几分少年意气了，不再是如死水般毫无波澜。柔软长发下，一双眼睛微微泛起神秘笑意，“我也很好奇你们是什么样人呢……怎么样，要试试吗？”
太宰治一顿，一时间有些迟疑。
他其实是一向是对占卜嗤之以鼻类型，认为那些不过是投机取巧骗子，完全不值得在意。但等到真遇到拥有占卜能力人，却又下意识开始抵触了，因为他并不愿意被其他人窥探到自己内心。
但是这种难得机会不用又感觉好亏，毕竟从广义上来说他们和未来梅其实是敌对关系，这种机会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出现，那不如……
太宰治转过头去，笑吟吟地看向自己友人：“安吾，织田作！你们有谁想要试一下吗！很准哦！不试白不试！”
坂口安吾：“……”
他抬了抬眼镜，和太宰对视了一眼，“我就不了，未来什么无非也就是永无止境加班地狱吧？倒是织田作先生，要不要占卜一下你小说什么时候能出版？我和太宰君都十分期待这件事，很想看到你写内容了。”
织田作之助：“啊，这个……”
太宰闻言眼睛也亮了：“对哦对哦！织田作快来快来！我也想知道你书什么时候可以出版啦！！你想问别什么也行哦，我和安吾会乖乖去门外等！“
织田作之助迟疑了半晌，还是拗不过友人热情邀约，走到了梅身边，老老实实地和他打了个招呼，“你好，我是织田作之助。”
门在身后无声关上。太宰和安吾都是十分尊重友人隐私人，虽然嘴上撺掇很勤快，实际行动时却还是会留给他私密空间，在看到织田作之助上前后就离开了门内空间，在走廊安静等待着。
实际上，比起太宰治和坂口安吾，织田作之助也确是最好占卜人选。
他虽然是黑手党，但心思纯粹，没有那么多秘密和顾虑，不仅拖家带口还有着不杀人和写小说理想。这样人弱点和破绽太多了，有备无患总是没有错。
至于梅……经过太宰治一系列交谈和先前对他侧写，梅实际上是个对自己能力非常自信人。他可能会在其他事上开无伤大雅玩笑或说几句谎言，但对于预知这方面，或许会有隐瞒，但绝不会故意误导或撒谎。
这是属于他骄傲。也正是因为他这个特性，太宰治才会产生“不做好亏”想法，而不是下意识警惕和拒绝。
……
且先不提走廊上两人，在门内空间里，梅手中铜钱已抛出，在月色下闪着淡淡冷光，又落到他白皙掌心里。
织田作之助有些紧张。
他顺着梅目光看向那三枚铜钱，虽然看不出个所以然，但却敏锐地发现，梅身上气场在逐渐变得严肃。
是看到什么不好事了吗？织田作迟疑地想。
而梅也终于开口了。
“因为我听不到你声音，所以问问题比较笼统，大体是你整个人命运轮廓和批语。”少年说，“卦象告诉我，你母语虽然和我同出一源，但是并不相同。你能听懂我说话吗？”
织田作之助乖乖点头，“基本上可以听懂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梅说，“「破月、羌仄、无月」。你少年时期曾是杀手，后来金盆洗手，在加入另一个组织之后收养了五个孩子，是这样吗？”
织田作之助有点讶异，点了点头，“是，你好厉害。”
梅感受到对面传来敬佩情绪，表情却并不喜悦，只是细细解说着他看到卦象。
“两年之内，必有大难，大概率是家破人亡等灭门之祸，是大凶之兆。”他说，“批语是「天下之爱，皆止于纷争」。这意味着此难属人祸，且极难被避免，因为其源头出自于上位者算计，是基于利益纷争而牺牲了你。”
织田作之助表情不变，但手指微微蜷缩，呼吸也急促起来。
家破人亡灭门之祸……是指孩子们？为什么……？
而少年声音还在平静地继续，让织田作之助只能凝神细听，“不过所幸是，此局并非没有破解之法，大致分为两种……”
……
当织田作之助走出时间已经停滞空间之后，浑身气场明显低沉了很多。
他在友人担忧询问中回首，看了一眼卜算子停滞住、向下垂落纤长睫毛——或许他是三人中唯一一个知道这少年真实姓名人了，缓缓开口。
红发青年思绪还有些混乱，“他……”
正当他思考着该怎么和友人叙述自己那出大问题卦象时，原本昏暗走廊就突然泛起光来，打断了他话。
……是和把他们传送到这里来如出一辙光！
太宰治迅速反应过来，一时心情有点微妙。
说是马上能出去就是马上能出去……梅这个能力可真是……
还没等太宰治想完“可真是”之后是什么，那光就越来越亮、越来越亮，直到将他们三人全部包裹，又像洗衣机一样，干脆利落地把他们甩了出去。
……
现实世界，港口黑手党，情报部办公室。
原本安静空气中突然传来了细微涟漪，随即“噗噗噗”地接连吐出了三个人，由于他们掉落方向一致，因此在惯性下，被以叠罗汉姿势堆在了一起。
趴在最上面坂口安吾：“……”
夹在中间织田作之助：“……”
被压在最下面、只能在地上像条死鱼一样扑腾太宰治：“……噗咳咳！咳咳咳咳！！”
他措不及防地地被两个友人体重攻击，好不容易喘匀了气，气若游丝地一抬眼，却恰好与某个满脸幸灾乐祸小矮子对视。
太宰治：“……”
他沉默了半晌，逃避现实地不去看他，目光转而往右转，却又恰好看到了站在橘发少年身旁黑发少年。
他一袭白衣，眉目明丽又熟悉，正表情有些惊讶地看着他，可不正是刚刚笑吟吟地说“马上就会成为故人”家伙！！
太宰治：“……”这是什么人间疾苦。对于这种初遇他可是完全敬谢不敏啊！！！
顶着卜算子壳子望月看着太宰治逐渐失去希望眼神，犹豫了一下，“嗯……你还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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